野男人？
这个用词未免太刺耳！太侮辱人了！简直就是对他妻子人格的侮辱。
沈继章阴沉着老脸上前。
将孟婉拉过来护在怀里。
“秦小姐，对我的妻子放尊重一点。”沈继章没给秦明珠半点好脸色，毫不客气死死地瞪着人家，放话警告。
但凡！秦明珠不搞事情，他都不敢这样。
毕竟，她的身份不简单。
这不，秦明珠仗着自己身世不一般，有恃无恐地讽刺回去：“呵！被戴了绿帽还护着她呢？沈总，你自己看看，都给你生了这么大的私生女了。”
“长得像也就算了，要是没有半点关系，沈夫人为什么哭成这样？”
“她心里绝对有鬼。”
秦明珠示意沈继章瞅瞅母女俩的脸，她自己也跟着来回看。
诶？不对。
刚刚这个死老头子不在，没注意。
现在一瞧，怎么华昭昭和沈继章也有点神似？特别是冷着脸的样子。
秦明珠真是服了！
到底华昭昭是这夫妻俩谁的孩子？总不可能是他们的婚生子吧？那样的话，干嘛藏着掖着不敢相认？
肯定有猫腻！
也罢，总归是像孟婉多一点，就顺着刚才的话，咬死是孟婉的私生女再说。
秦明珠挂着一副欠揍的表情，仗着沈继章不敢揍她，凑到夫妻俩跟前阴阳怪气：“如果不是做贼心虚，怎么不敢说话？”
“沈夫人，你真是好本事啊！听说你年轻时曾经离家出走过，华昭昭就是在那两年出生的吧？”
“连乡下野男人你也睡得下去，啧啧啧。”
最后，秦明珠没忘记刺激一下沈继章。
“沈总，你是绿王八吗？”
“这你都能忍？”
孟婉痛苦抱头：“不，不是的，昭昭不是私生女，她不是！”
“不是私生女？你是想否认？你敢发誓华昭昭不是你的女儿吗！”秦明珠步步紧逼。
很明显，秦明珠完全没想过华昭昭不是私生女，会不会是沈家亲生女儿。
或者说，她下意识否定这一可能。
如果华昭昭是沈家的亲生女儿，那自己闲着没事干闹这出干什么？平白帮华昭昭洗清了那些流言蜚语。
穆母和秦家家主没有阻拦的意思。
其实……说清楚了也好，免得总有人恶意揣测华昭昭的身世。
堵不如疏。
“秦小姐，我不许你这样恶意侮辱我母亲的清白！”沈禾凝在偷偷溜走躲起来，和尝试不让孟婉开口之间，选择了后者。
她站在孟婉身前，瞪向秦明珠的眼神情绪非常饱满，简直恨不能将对方弄死。
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！
秦明珠才不怕，照样冷嘲热讽：“哎呦呦，沈小姐，你看看多好啊？多了一个姐妹，将来说不定跟姐妹当妯娌。”
“亲上加亲啊。”
沈禾凝脸色铁青。
谁要跟华昭昭当姐妹、当妯娌啊！她恨不能华昭昭立刻马上现在就消失，巴不得将华昭昭千刀万剐、碎尸万段。
真不知道穆家看上这个该死的贱人什么！
想着厉骁说的话，沈禾凝这才冷静下来。
嘴角还有了笑意。
呵，华昭昭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。
秦明珠好奇询问：“说起来，沈小姐，你和华昭昭谁是姐姐，谁是妹妹？”
沈禾凝小脸“唰”一下拉了下来。
“哎呀，看我问的什么傻问题。”秦明珠拍了拍脑袋，笑得讥诮。
“当年沈夫人离家出走时是怀有身孕的。”
“三年抱两，先出生的那个才是沈家的。”
秦明珠捂嘴娇笑：“总不可能把沈家的女儿丢在外面，把姘头的孩子抱回来吧？”
孟婉泪眼盈盈地看向华昭昭。
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。
女儿刚被找回来时，她觉得这孩子畏畏缩缩、目光短浅、不成体统，比不上沈禾凝的落落大方、知书达理、乖巧懂事。
她不敢对外公开女儿的身份。
现在想想，她把别人的孩子抱回来养，将亲生骨肉丢在外面。
明明亏欠女儿这么多，却没有好好弥补。
她有什么资格嫌弃这孩子？
孟婉露出这么一副悲伤、愧疚、怜爱的表情，秦明珠越发坚定自己心中的猜想。
“你敢跟华昭昭去做亲子鉴定吗？身正不怕影子斜，你没做亏心事怕什么？”
“把证据拿出来，证明你的清白啊。”
“秦小姐，你够了！”沈禾凝急赤白脸，“你不要太过分！我母亲才不需要去做什么亲子鉴定自证清白。”
服了！这秦明珠简直有病！
为什么紧咬着不放？华昭昭到底是不是沈家的女儿关她屁事！
“秦总，您都不管管您的女儿吗？”
秦明珠哪里会怕自家老爹？眼瞧着到了这么关键的一步，才不要前功尽弃。
啧啧啧，沈禾凝这么生气。
一定有内幕！
“怎么？不敢做亲子鉴定，怕暴露华昭昭是你私生女的事实？”
“有本事偷情，没胆子承认？”
“不用做亲子鉴定。”华昭昭冷声道。
就算和亲生母亲的关系恶劣，不愿扯上什么关系，华昭昭也不忍心看着孟婉被肆意羞辱，扣上“偷情”、“出轨”的帽子。
秦明珠扬起下巴，眼神轻蔑：“怎么？终于敢承认自己的身份了？”
“啧啧啧，你们就是装也装得像一点嘛。”
“看看孟婉这眼神……”秦明珠“怜悯”地摇了摇头，“演技不行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们俩有问题。”
“母女相见不能相认很痛苦吧？”
“以后你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做母女了，再也不用遮遮掩掩了。”秦明珠料定了华昭昭私生女身份，肆意嘲讽着。
沈禾凝脸都黑了。
看着秦明珠的眼神像是在喷火。特么的！她沈禾凝记住这个该死的女人了！蠢货！
随即，沈禾凝又哀求地看向养父母。
不要啊！
这样当众说出来，她要怎么活啊？以后都没脸见人了。就不能等华昭昭身败名裂之后再来闹这一出吗？
届时沈家肯定不想和华昭昭相认。
沈禾凝急得要死，差点当场晕倒。
华昭昭瞥了眼沈禾凝的反应，倒是没那么抗拒说出自己的身份了。
也是，凭什么她被质疑是“私生女”，却让这个前世害死自己的凶手继续鸠占鹊巢？
华昭昭缓缓开口，一字一顿，声音清晰：“我确实是沈夫人的女儿。”
“哈！果然！你就是私生女！”
秦明珠兴奋得跳了起来，囔囔着恨不能让所有人都听到。
“华昭昭，你这个肮脏下贱的私生女有什么脸面继续在这里待着？快滚吧！”
“滚出顾家！滚出穆家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