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看看，怎么知道功能正不正常？”
穆辞年：“！”
这句台词难道不是那些黄色的小说，或者少儿不宜的视频里才会出现的吗？他迅速回想起了自己曾经偷偷在脑海中播放的龌龊至极的画面。
她穿着白大褂，为他的二弟做检查。
当然，二弟不是指穆景淮那个家伙。
菱唇、柔荑、玉足……还有那弧度惊人的绵软，她用很多种办法帮他检查所谓“功能”是否正常。
穆辞年险些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。
很快！心里的小人儿给他一巴掌。
“啪——”
不行！
绝对不行！绝对不可以！
穆辞年绝对不允许那些场景在现实中上演。
他把她留下来，跟她同床共枕，已经丧尽天良了，最后的一丝底线一定要守住。
至少在确定他会继续恢复之前。
一定要守住！
一定！
想着要狠心拒绝她，穆辞年的内心竟该死的有些悲痛。
但凡他是个正常的男人！
此刻就应该反客为主了。
穆辞年极力安抚另一个癫狂扭曲撒泼打滚的小人儿。
换个角度想想，那种事情不能随便，讲究你情我愿、水到渠成，先谈一谈恋爱也是好的，不能看对眼就直接……
她还年轻，才二十二岁，不懂事，慢慢来，不着急。
也许很快就会后悔了。
到时候后悔也来得及。
好不容易把那黑化小人儿说服，穆辞年斟酌好措辞，准备不伤老婆颜面地出言婉拒。
真要让她检查，事态一定难以控制。
他才不相信自己的人品。
“昭昭，那个功能……”穆辞年莫名觉得这两个明明很正常的字烫嘴得很，“那个功能就不用检查了，咳。”
说完，可怜的大佬面红耳赤。
真是的，也许人家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，是自己这个心思肮脏的家伙把她的话给歪曲了。
“这样啊……”华昭昭故意将尾音拖得很长，最后软软翘起，仿佛带着小勾子。
手指继续往下，即将到达那隐秘的地方。
穆辞年俊脸依旧红着，眼神却晦暗浓稠。
“不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两人同时开口。
穆辞年感应到那作乱的手停在了危险的边缘，屏住呼吸看她，额头涌出虚汗。
他快控制不住了。
控制不住了！
华昭昭挑挑眉，吐气如兰：“我想，我已经知道了。”
穆辞年：“！”
该死！他好变态！不行！停下！停下！
脑海里迅速播放起《清心咒》，一遍又一遍，其他乱七八糟的各种各样的文章也全部再背一遍。
坚决不能带颜色！
为避免落得难以收场的地步，华昭昭在感受到那微妙的隆起后，只简单说了句，没再继续撩火，适时收回了手，视线甚至都没往那处瞧。
她站起身佯装整理针具。
“我再检查一下，你准备准备。”
华昭昭方才敢这么逗弄他，也是存着“试探”的意味。
华父华母都说他喜欢她。
看他的反应，至少可以证明他并不排斥跟她有什么“男女之情”。否则按照他骄傲自矜、睚眦必报的性子，早就将她赶出房门了。
或者说，他不反对搬到二楼，就已经给出答案了。
这家伙确实对她动心了。
也不知是太纯情了，还是有什么顾虑，在两人的这段关系里，他不敢主动推进。
华昭昭暗自感叹。
穆辞年和严云铮是好友，却半点也没有严云铮的占有欲和控制欲。如果穆辞年像严云铮一样偏执癫狂病娇，华昭昭简直不敢想自己该如何应对。
还好穆辞年只是身体有病，而不是脑子有大病。
她只能医身，不能医心。
华昭昭没改嫁进穆家的初心，利用穆家的势力向厉家复仇，正好穆辞年也跟厉家有仇。穆辞年能够对她付出感情更好，互信共赢是合作的基础。
倘若穆辞年对她只有利用，两人难免会产生分歧。
还没斗倒敌人，就先内斗。
纵观华国历史上下几千年，内部倾轧斗争还少吗？
当然，她也会试着回应他。
华昭昭黯然叹息，她不是不憧憬爱情，只是不敢轻易爱上一个人罢了。
希望穆辞年不要让她失望。
另一边，脑子超负荷工作，几乎将所有带文字的资料都背了一遍，险些被榨干的穆辞年总算让二弟冷静下来。
等华昭昭转过身来，穆辞年已恢复云淡风轻的模样。
他靠着床头，眉眼英俊，姿态从容，透着浑然天成的矜贵优雅气息。
看不出半点方才的羞涩和窘迫。
缓缓开口，沙哑的嗓音出卖了他，穆辞年面色不改强装镇定，天知道他是怎么用平淡的语气说出“功能”二字的。
他只求她把刚才那一幕忘得一干二净。
忘掉！
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！
他语气很慢很淡定：“既然不用检查功能，那么，就可以留着里面的贴身衣物了吧？”
都不敢说“裤衩”二字。
有点毁气氛、毁人设。
相对而言，“贴身衣物”会比“裤衩”显得文雅一点。
华昭昭却看穿了他镇定表象下的紧张，莞尔一笑：“放心，给你留一条底裤呢。”
担心他不明白，又直白地说了一遍。
“只要脱外面的衣服就好。”
“这，这样啊。”就说可以穿裤衩子吧？穆辞年松了一口气儿，却又迅速提了起来。
等等！
他今天穿什么裤衩子来着？
可别是那几件啊！如果没记错的话，他有四条裤衩子上面印着卡通图案，还有四条是花花绿绿的，前者显得他很幼稚，后者显得他很苍老。
该死！就不该盲目支持穆氏旗下的内裤品牌。
穆辞年后悔不已。
就不该图那些裤衩子好穿！下次得好好跟曹管家说道说道，给他选裤衩子，要高端大气上档次才行，至少要看起来显得他这人有品位。
关键是现在怎么办？
他不敢赌啊。
她就站在床边盯着，他都不能偷偷地把裤头拉起来，迅速看一眼有个心理准备先。
“你再不动手，我就帮你脱了？”华昭昭作势就要上前把他的衣服裤子扒了。
穆辞年那还有方才强装出来的淡定？
“我，我脱。”他慢慢吞吞地脱了上衣，脸早已红得不像样了，瘦骨嶙峋的胸膛也跟着泛着红色，那艰难赴死的模样像被强迫的小媳妇儿。
跟以前比，穆辞年知道自己的身子骨好了不少。
但对比穆氏旗下娱乐公司那些男明星、男模特。
他简直就是弱鸡。
让穆辞年不敢抬头看她的不仅仅是自己这完全拿不出手的肉体，还有身上这条疑似印着海绵宝宝的裤衩子。
不敢想她的表情。
穆辞年的手落在裤头上，想方设法拖延。
“我，我就是有点难为情，还从来都没有在女孩子面前脱衣服过。”
他一点点缓慢地把裤头往下拉，心猛跳。
华昭昭却因着他的这句话回忆起了往事。
她不是第一次看异性脱衣服。
被绑到船上的第一天晚上，厉骁安排五个男人来玷污玩弄她，想要摧毁她的尊严和意志，让她往后老老实实出卖肉体苟且求生。
那些男人邪笑着抽掉皮带，脱掉衣服，掏出那令人作呕的东西走了过来。
她自毁容貌，誓死不从。
估计是沈禾凝起初想要留着她的命，让她生不如死，也可能是伤口感染化脓的她像个厉鬼，加上崩溃绝望的叫喊声让人不敢靠近，厉骁没再执着于让她卖身。
她被扔到了矿场里。
矿场里女人很少，她的脸毁了，身材却还在，有不少男人荤素不忌，试图对她下手。
被所有人抛弃，群狼环伺，看不到希望和未来的她想过一死了之，恰逢瘟疫横行，死伤惨重，她不得不振作起来医病救人，那些男人打消了不该有的念头。
那里缺女人，更缺医生。
末世亦然。
觉醒治愈系异能的人很少，本身就懂得医术的更少，更不用说她还有契约灵兽，并且懂得拳脚功夫。多年前在船上发生的那一幕再没出现过。
他们对她恭敬感激、尊重爱戴。
可她始终记得那些男人是如何握着那根丑陋靠近的。
华昭昭视线不自觉地落在穆辞年的那处，出神地看着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脱到一半的穆辞年正暗自庆幸今天穿的裤衩子是纯色系的，一抬眸就看到她直勾勾地盯着他……二弟瞧？
穆辞年：“！”
她好直接！
他就知道！她喜欢他！
之前还说什么“从朋友做起”，结果没多久就忍不住深情告白，现在拐到一个房间里睡觉，都不带掩饰她对他的觊觎了，真是的！
穆辞年同时有些感动和害羞。
你看，你看，她就是单纯地喜欢他这个人，并不在乎他是高是矮，是胖是瘦，是帅是丑，她就只喜欢他。
哪怕他的肉体如此一言难尽，她依然爱着他。
哎呀！怎么这么傻？
穆辞年羞红了俊脸，在她“炙热无比”的眼神中，把外面的裤子继续往下脱，露出完完整整的裤衩子，接着往下，抽出左脚，再抽出右脚。
他把那条裤子放到一边，而后羞涩地平躺下来。
像等待宠幸的嫔妃。
“昭昭，开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