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妮－圣玛丽亚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，苗九娘也被她的举动弄得吓了一大跳，陈天默看不见水晶球里的影像了，连忙问道：“怎么了珍妮？现在水晶球里为什么影像全部消失了？”
“天啊，你，你怎么会，不，你肯定不是中国人，你到底是谁？！”
珍妮－圣玛丽亚的声音都在发颤。
陈天默讶然失笑道：“我不是中国人，难道还能是外国人？珍妮，你施展占卜术施展的脑子出毛病了？”
珍妮－圣玛丽亚喃喃说道：“那是为什么？哦，我明白了，你虽然是中国人，但是你一定学过我们西方的占卜术！教你西方魔法的老师是谁？”
陈天默甚是无语，道：“我怎么可能会去学你们西方的占卜术？又哪里拜过什么魔法老师？你真是昏了头，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！”
“不可能！你又在骗人！”珍妮－圣玛丽亚根本就不信，言之凿凿道：“你快点告诉我，到底是谁教你的！”
“完了，这妮子有毛病了，方才还说我倔强，这也不知道是谁勥……”
陈天默哭笑不得，道：“我连国门都没有出去过，更没有去过欧洲，怎么可能学什么你们西方的占卜术？”
“那是怎么回事？”
珍妮－圣玛丽亚凌乱了片刻，自言自语似的嘀咕了起来：“是啊，你就算是学过我们的魔法，懂得西方的占卜术，可是刚才用水晶球占卜的人是我啊，你为什么能看到水晶球里的影像？不对不对，怎么都不对了，跟约翰老师说的完全不一样！难道是我不该在中国施展魔法？还是我刚才的仪式太简单了，不够虔诚？总之，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，可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，啊啊啊啊！”
珍妮－圣玛丽亚猛地伸手挠头，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裂开来了！
陈天默道：“行了，你别把头发给薅秃了，我早就说过，能看到的，是你不信邪嘛。”
珍妮－圣玛丽亚懊恼道：“可我就是想不通你为什么能看到呢？！”
陈天默道：“那就先不要想，这些并不重要。我问你，你刚才是用这水晶球占卜我的方位，锁定我的行踪么？”
珍妮－圣玛丽亚点了点头：“是啊。”
“哦，原来如此，难怪你每一次都能精准的找到我，也当真是匪夷所思了！”
陈天默盯着那水晶球端详了片刻，忍不住赞叹道：“就似这样的占卜术，能有如此明晰的效果，可比我们中国的卜脉高手要厉害得多了！要卜算的结果，居然直接能以影像呈现在眼前，恍若身临其境，仿佛亲眼目睹！仅以此术而言，西方的魔法，实有独到之处，甚至可以说是不可思议……”
“不，也不都是这样完美的结果，我能占卜出来，一是因为水晶球的缘故，我刚才说过的，这个水晶球是来自天使所赠送的‘天使之石’，拥有天国的通灵之力，再加上我的天赋也很出众，所有才有那样的效果。而一般的水晶球可没有那么灵敏的通灵之力，一般的占卜师也没有我这样出色的天赋，不可能会占卜出这样具体这么清晰的影像，他们只会得到一个模糊的、大概的线索……不不不，不说这些了，陈师父，你快告诉我，你到底为什么能看到我占卜出来的影像啊？你再不说，我都要急死了！”
珍妮－圣玛丽亚大概是太震惊了，说话都是语无伦次的，还连连跺脚。
“其实我也说不上来。大概是因为我有慧眼？慧眼相神？”陈天默沉吟道：“至于你所谓的通灵，大概类似于我所修炼的六相全功之‘心相功法’，所以才能见你所见，闻你所闻，感知你的感知。”
珍妮－圣玛丽亚茫然道：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？”
“呃～～那你要我怎么给你解释呢？你个半吊子中国通。”陈天默也是无奈。
珍妮－圣玛丽亚道：“我的语言天赋已经很出众了。”
“是是是，你各方面的天赋都很出众。”
“真的！”
“嗯嗯～～”
苗九娘听了半天，没能插上一句嘴，此时忍不住开口道：“我说两位，咱们能不能把屋里的灯点亮了，再叙话？到处都是黑漆漆的，还是天理宗的地盘，万一有什么陷阱，什么埋伏呢？你们就不觉得瘆人么？”
“哦哦，好啊！”
珍妮－圣玛丽亚都差点忘了屋里还有第三人在呢。
等到苗九娘把烛台全都点亮的时候，珍妮－圣玛丽亚已经用黑绒布把那水晶球小心翼翼的给包裹了起来。
陈天默道：“放心吧，没有谁会偷你的球，宝贝的跟什么似的。”
珍妮－圣玛丽亚说道：“不是怕你们偷水晶球，是要保护它。不这么做的话，会使得‘天使之石’丧失通灵之力的。”
陈天默仔细看了看，那黑布也不是普通的绒布，像是兽皮掺杂蚕丝所制，仔细去嗅的话，还有些古怪的气味，大概是浸润了某种特制的药水。
“哎？！”
苗九娘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珍妮－圣玛丽亚换了一身衣服，她诧异的问道：“珍妮你，你是什么时候换了行头的？”
“你说衣服么？就在刚才啊。”珍妮－圣玛丽亚说：“你们把烛火全部熄灭的时候，我就把衣服给换掉了，我现在穿的是法袍，占卜的时候，必须穿上这种法袍。”
苗九娘根本不关心什么法袍不法袍的，只追问道：“你是在哪里换的衣服？”
“就在这间屋里啊。”珍妮－圣玛丽亚笑道：“黑乎乎的，你们也看不到。”
苗九娘的脸色顿时古怪起来，侧目朝陈天默瞄去。
陈天默赶紧扭头看向窗户，道：“今晚的月亮真是不错，既圆又挺，不是，是大而且翘，呃也不是，是白而且白，对，特别的白！咳咳咳～～～”
“陈盟主，窗扇根本就没有打开！”苗九娘毫不客气的戳穿了他，又冷笑道：“你形容的是月亮么？”
“那个，珍妮啊，咱们还是聊聊月亮，哦不对，是衣服，也不对，应该是聊聊球的事情——”
“球？”
“就是水晶球嘛。”
陈天默着急忙慌的转移话题，凑到珍妮－圣玛丽亚的面前，煞有介事的说道。